餵完貓林知深快速沖了個澡，打開箱子給柴妍收拾東西。柴妍不回來他就來這裏住，餵貓也方便，辣球死活不去林知深的家，柴妍怕貓應激讓林知深搬了下來，林知深好說話被柴妍指哪到哪。辣球吃飽上床乖乖躺著，上面有它主人的味道。

林知深一本本把書拿起來，按照大小整齊擺列在書架上。一張紙從書裏飄落到地上，林知深低頭立馬撿起來。上面信息都填好了，林知深記得柴妍說過不想去國外讀書，專心搞京大的研究生，這張表的出現又是為什麽。

柴妍去外國讀書，林知深是支持的，他可以經常飛過去，異國戀他們都是不怕的。柴妍說不想去國外可這張表確實是柴妍的筆跡，林知深想不清楚，又想起今天何川說的，“人家那麽小你一個老男人，沒準哪天就背著你跟著別人跑了。”

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，信任也就開始崩塌。林知深去京大查了郭晟，果然也報名了同一國家的另一所大學。手裏的煙頭熄滅，林知深開了窗通風，他沒有煙癮只有心情極度不好的時候才會抽幾根。

柴妍抱著書跑過來，一下課連宿舍都沒回就直奔校門口。“你抽煙了？”柴妍一開門就聞到了煙味。

“是嗎？能聞到？”林知深已經開窗通風很久了，沒想到柴妍還是能一下就聞出來。

柴妍瞅出林知深的不對勁，疑惑問：“你怎麽了今天？”工作上的事柴妍想想也不可能，家庭裏的事也不可能，林遠超和安詩茵壓根沒時間搭理林知深。

林知深把所有的車窗降下，“沒事，剛好看到了就想抽，我還以為聞不出來，你鼻子還挺靈敏。”

“林知深，你是不是罵我像狗？”柴妍深深的懷疑並且有證據，林知深對上柴妍哀怨的小眼神募的笑了，“我是在誇你，估計我敢去外面找女人，你立馬就能聞出來。”

柴妍不滿意哼哼兩聲，“那是當然，讓我發現你就完了。”

“妍妍，我絕對不會背叛你的，你放心。”好端端說著話，林知深這麽鄭重的承諾柴妍感覺哪哪不對勁。

車裏的煙味散的差不多，林知深啟動車子回家。辣球早就聽到柴妍的聲音，一開門就在門口等著了，柴妍高興抱著貓在沙發上窩著，林知深拎著柴妍的書包跟在後面。

“晚上吃什麽？”林知深脫去西裝，襯衫也挽上去一截，一副居家好男人模樣。柴妍眼眸轉了轉，“想吃什麽都可以嗎？”

“想吃雞爪了？”林知深猜到。

柴妍驚喜問：“你怎麽知道？”

林知深帶圍裙準備做飯了，“今天早上跑步的時候我就把雞爪買回來了，想你也是吃這個。”林知深專門從沈玫蕓把做雞爪的手藝學了過來，有青出於藍勝於藍的姿態，一道菜把柴妍拿捏的死死的。

水龍頭流水的聲音，林知深在料理臺前處理雞爪，燈光下林知深的背影愈顯迷離，柴妍過去從背後抱住林知深精瘦的腰。氣氛暧昧，林知深轉身低頭想親柴妍，柴妍頭一歪躲了過去。

“不要。”柴妍笑嘻嘻逃走了，林知深剛抽過煙才不要和他貼貼，林知深一直盯著柴妍回到客廳，眼眸黯淡下來。

柴妍躺在床上看手機，這幾天忙著寫論文都顧不上看。林知深洗完澡出來，柴妍的側臉在夜燈下柔和又朦朧。旁邊的床下陷，柴妍熟悉流程轉身要往林知深懷裏鉆。

“我們結婚吧。”頭頂傳來林知深暗啞的聲音，柴妍懷疑自己聽錯了，擡頭對上了林知深認真的不能再認真的神色。林知深再次重覆，“我們結婚吧，我除了你誰都不可以。”

柴妍無言張張嘴又合上，這算是求婚嗎，可是什麽都沒有。之前是訂婚了，可她不還是自由選擇的嗎。沒有問過她的意願也沒有一場浪漫的求婚，就要開始籌備婚禮了？柴妍想想有點委屈，她雖然直女一點，可該有的浪漫她也想要，想要單膝下跪緊張地問你願不願意嫁給我，不是林知深幹巴巴一句陳述句我們結婚吧。

中指上的戒指還是當時他們一起選的，帶上去的時候一點神聖的感覺都沒有。林知深順著柴妍的視線看到了戒指，“我會給你一個很盛大的婚禮，戒指你想要多大克拉我都會……”

林知深的大餅不是話還沒有說完，就被柴妍打斷了，“我不想，我不願意。”低垂著睫毛不想再看林知深一眼，林知深一時間不知道再說什麽。柴妍翻身回到原來的位置蓋好被子，冷聲說道：“不早了我累了，睡吧。”

床頭的燈一關，整個世界都消失不見。林知深維持著一個姿勢沒有動作，安靜了很久柴妍聽到林知深問：“你研究生準備了哪些學校？”

柴妍只當是林知深想緩解一下尷尬的氛圍，也就溫聲細語回了，“我只準備了京大。”又是長久的沈默，柴妍剛想問怎麽了，林知深掀開被子下了床。

夜間的風依舊刺骨，林知深點燃一根煙在陽臺上看萬家燈火。他不明白為什麽柴妍要騙他，他不會阻止她去更好更遠的地方，愛不應該是一個人前進路上的絆腳石。又為什麽柴妍不願意跟他結婚，是不是真的不愛他覺得他這個人哪哪都是缺點，想換一個更貼心的人。畢竟在柴妍這個年紀，多談幾段戀愛是正常事，過了今年的生日林知深就28歲了，他也就只認定了一個柴妍。

不知道林知深的想法，柴妍也在胡思亂想，林知深不在她本來就睡不著。可她也很委屈，可以什麽都不問她都由林知深做主，但最起碼一場像樣的求婚得有吧，總不能床上隨口一句話就是求婚吧。

一個在陽臺一個在臥室的床上，都在經歷激烈的思想鬥爭。第二天早晨柴妍頂著熊貓眼起床，家裏沒有林知深的身影，想來早就離開了吧，不然他倆現在也挺尷尬的。柴妍打開冰箱想找點面包吃，桌子上的手機就響了，柴妍折回去接電話。

沈玫蕓的電話，柴妍以為是沈玫蕓和蔣書亦終於想起來他們還有個孩子。沈玫蕓一上來就是，“你沒事吧？”

柴妍叼著面包片，疑惑她和林知深這算是吵架嗎，就算是傳的這麽快？“我沒事啊。”

“我們現在在機場，馬上就回去了，你不要去看網上那些話了，等我們回去處理。”蔣書亦接過電話囑咐柴妍，一通話柴妍更一頭霧水。掛了電話，立馬打開手機查她又怎麽了，難道林知深單方面宣布和她分手了？那他也太不是個男人了。

“李野校園暴力”

“柴妍校園暴力”

“受害者幾年後終於說出真相”

一堆熱搜在上面掛著，昨夜有A市的賬號發布知名女星校園暴力學生的視頻，視頻中李野的臉明晃晃在那擺著。且不說校園暴力這事有多荒謬，再說柴妍和李野只收拾那些作惡的社會青年。一段沒有前因後果的視頻成為了板上釘釘的證據，李野打人是供認不諱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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